2013年10月,嗓子因患声带小结做了手术,不得不闭紧那张终日喋喋不休的嘴。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机缘巧合地加入了“陈清贫写作培训网校(学员亲切地称之为陈家大院)”。刚一加入这个写作培训机构,我就被大家的热情深深感动,更被陈老师那幽默风趣的授课内容深深吸引。
陈老师上课没有空洞的理论,都是一个个形象生动的例子,有时也是他的亲身经历,有时还辅以图片、影视,会让学员在不知不觉中豁然开朗,悟出写作的真谛。
陈老师非常严厉,还记得我的第一篇作业,写的是《知音综合版》里“谁的青春不带伤”栏目的征文。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把这个作业发给了陈老师,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努力抑制住我狂跳的小心脏打开邮件,劈头盖脸而来的就是:本文写得不合适。征文要求有“青春”也有“伤”,本文有“青春”,但“伤”不够,基本都是美好的回忆。还有就是字数严重超标,要求2000字,你写了3000多,另外本文多处语句不通,标点混乱,“的地得”不分,这样的征文投给别的编辑,会被直接删除的……
看得我心里阵阵发凉,甚至鼻子阵阵发酸,一直到最后,看到“请再努力”的字样,我才又觉得有一股暖意自心底升起。
这以后,我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把作业发过去了,都是经过反复修改,直到确定没有语病,标点基本正确,字数符合要求才敢发作业(老师告诉我们这些都是写稿的“硬伤”,必须搞定,不然永远也发不了)。
这对我以后的写作学习影响非常深刻:我一直牢记写报纸副刊字数不能超过一千字,写给杂志的散文小小说字数控制在1500左右(当然每个杂志有每个杂志的要求,还需要仔细研究杂志风格),而且一定不会让稿子有“硬伤”。
通过我的不懈努力,再加上陈老师和班委们的悉心指导,很快我的段子处女作《是该大修了》顺利见报,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时加入这个班,只想打发一下不能讲话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文字就变成了铅字。
我难掩心中的喜悦,向陈老师报喜,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喜悦,陈老师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给我发一个鼓励的表情,又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我故意敲下一行小字:后面这个“拥抱”就不用了,老公看到会灭了我的。然后师徒两个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写作的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当我陆续发了几个段子后,觉得自己基础也打得不错了时,便开始着手写千字文。可谁知写了几十篇,一直石沉大海,我有些沮丧了,很长时间都没写一个字,甚至想过要放弃。
这时,陈老师又告诉我:“写稿不是心急的事,需要慢慢打好基础,切忌浮躁,急于求成。你们都知道我从开始写字到发表用了六年的时间,你现在才三、四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发了好几篇小段子了,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在我调整了心态,准备再战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我的千字文《家有“怪癖”老公》竟然发表了,而且是发在《羊城晚报》这样的大报!这无疑又大大增强了我的信心,我高兴极了,在群里向老师报喜,公然发送了好多拥抱的小表情给陈老师。
我想如果陈老师在我面前,我真的会抱抱他,来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看我这高兴的样子,陈老师又故意说道:“不怕老公灭了你了?”我也当然不示弱了:“我老公说了,都会写千字文了,就先留着我,还要把学费赚回来呢。”逗得群里的兄弟姐妹一起笑起来。
陈老师不仅教我们写作,也教我们生活。就在我写得风生水起之时,我至爱的母亲却因病永远地离开了我。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土崩瓦解了,真的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写作了,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每天只是静静地坐着,不停地回忆关于母亲的点点滴滴,直到泣不成声。我没有办法相信我挚爱的母亲真的不在了。
陈老师或许是注意到一向活跃的我突然很久都不露面了,就小窗问我怎么了。我向陈老师倾诉了我所有的痛苦,他给我讲了好多好多,人的一生,从生到死,好多好多。我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我开始试着接受现实。
然后,陈老师又向我推荐可以看看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还有《西藏生死书》。就这样,我一点点恢复了,我开始把心中的痛苦与失意诉诸笔端。终于,我又回到了陈家大院的怀抱。
如今,加入这个学习班半年多了,虽然只发表了十几篇小文,和其他兄弟姐妹根本没法比,但我依然觉得这个学习班非常超值。不仅学会写作,还学会生活,第七期还会有亲子教育课呢,这更让我无限期待。
陈老师说:他也想拥有三千弟子,虽然无法和古人相比,但桃李满天下的感觉很不错,值得后半生为之奋斗。为此,陈老师不惜花重金请来了好多名人给大家讲课,比如霍忠义教授,红娘子老师,杜韭韭老师,汤园林老师,还有郝俊杰老师,还有赵美萍老师,等等,这些都是小有名气的人。
除了这些,网校里还有几个和陈老师一样热心优秀的班委。
第七期马上就正式开课了,反正我是不打算走了,就赖在这里。真的很庆幸茫茫人海中,能遇到陈清贫老师这样的严师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