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答疑

与“陈家大院”征文:从灶台再到讲台

 如果不是坚定了要在“陈清贫写作培训网校”长期讲课的信心,我也不会以老师的身份,参与这次征文活动。我参与,只是为了让喜欢听我课的同学,对我有一个了解。同时,也是对自己和“陈家大院”及这几年来的一个总结。

    我之所以对自己长期讲课没有信心,是因为我激流勇退离开职场,离开编辑舞台,将自己变成全职主妇整整6年!

    6年时间,2000多个日日夜夜,你想,这是什么概念?

    这6年里,除了以写手的身份写了一些稿子之外,我几乎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买菜、做饭、带孩子上。我担心我与社会脱节太久,我的课给不了同学帮助,我担心同学得不到提高出不了成绩,我担心我白白加大陈老师的成本。

    最终让我坚定信心,就是因为有同学听了我的课后写稿并发表,而且反响不错。让我觉得,原来早已丧失信心的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9年前,当我意气风发,辞掉郑州一家文化类报社的记者工作,拖着一箱行李,独自去武汉知音集团谋求发展时,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又要放弃优厚待遇离开这个地方。

    那年夏天,我在位于武昌三环的《知音》子刊《知音打工》编辑部见到我的前辈陈清贫老师时,同样没有想到,多年后的一天,我会成为他网校里的一名老师。

    当年,我和陈清贫就在一个办公室办法。编稿间隙,一抬头,就能看到戴着遮沿帽的他,一边嚼着槟榔一边编着稿子。其实那时,他已经在办起了网校。当时,我们称之为“网络写作培训班”。在我印象中,陈老师有点寡言,也不爱玩闹,总在默默耕耘……

    我们所在的杂志,竞争非常激烈。每个月不但有二三十名编辑同时交稿,竞争仅有17篇稿子的版面,还要出差10天,跑3个城市去组稿、采访。如果三个月内发不了稿子,差旅费就要自付。而在那17篇稿子中,总有编辑会发两到三篇,也总有编辑会打“光头”,所交稿子壮烈牺牲……

    上稿有多难,陈老师身在其中,相信和我有一样的体会。甚至有时,《打工》杂志发稿要求比国内版《知音》还要苛刻。我后来就有几个题材,在《打工》没过,最终却发在了《知音》《家庭》和《华西都市报》。

    也许因为我曾在家乡省城的《时代青年》杂志做过编辑,早已建立起自己的作者队伍,也许因为我就是写手型的编辑,又也许我到了武汉后运气好。所以,在有的编辑一连半年都发不了一篇稿子,赔了一堆出差费无奈退场的情况下,我却不到一个月就发了两篇稿子。

    因此,我应了第一次见到我们尊敬的钱总时他说的话:“你就是一匹白马!”但后来也有偷懒的时候,那就会打“光头”,可我一看出差费要报不了,就赶紧努力,要么自己写要么找作者,总要想办法再发两个稿子出来求急。

    所以钱总在一次开会时,又送了我一句话:“郜艳就像易建联!”

    我想,如果我努力,我不会被这个全国知名杂志抛弃。但这种冲锋陷阵、刀尖上起舞的生活,我过了3年,便厌倦了。此时,作为一名大龄女人,我又面临着生育问题。于是便谢绝老总和同事的挽留,甚至坚决辞去钱总特派我做河南记者站编辑记者的优厚条件——即我在家里办公,一个月回武汉一次(完成发稿任务报销各项费用),如果怀孕可以暂时不回去,但享受原有的一切待遇。

    我之所以放弃这么好的条件,既是想一身轻松没有任何压力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又不想欠钱总这么大一个人情。要知道,我也有其他的外地同事,申请几次回家乡驻站都得不到钱总批准!借着写这篇文章的机会,感谢钱总当年的信任与厚爱。

    我回河南后,就成了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而此时,尊敬的陈清贫老师依然坚守编辑记者岗位,并孜孜不倦地办着他的网络写作培训班。

    而我,在生育孩子后,生活就与之前发生了翻来覆去的变化。除了偶尔写写稿子,余下的时间我就过着一种在我以前根本就无法想象甚至很不屑的生活:紧紧围着灶台,每天烟熏火燎中,煮粥做菜,刷锅洗碗。而买菜,做饭,洗衣,拖地,做家务,带孩子,就是我所有的也是最重要的生活内容。

    成为全职主妇后,鲜与外界联系,更不能静心读书写字。我感觉自己似乎被整个世界丢弃在了一个小角落。 空虚,寂寞,无聊,孤独常常围绕着我。 我想,我的锐气已被琐碎的生活磨灭。我的底气,真就像被戳破了的彩色气球。
 
    有一个时期,我像患了强迫症似的,每天都在怀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要重回职场,我还有没有适应能力了?我放得比蜗牛还要慢的脚步,还能不能跟上那趟飞速的列车了? 

    曾有一天,一名报社的旧同事QQ上问我:“你还写吗?”

    我答:“不写了,在带孩子。”

    他说:“多可惜呀!你那么能写……”

    是啊,当初我在报社,常常半个半个版地发稿子。我在杂志做编辑,除了为作者做嫁衣编发无数稿子外,还写了很多稿子发表……但我如今却被生活的绳子绊住了脚步,被蛛网般的琐碎缠住了手,写不了了,不写了。

    这种状态下的我,像一棵原本可以开出许许多多灿烂的花的树,突然有一天就不开花了一样。只那么安静地伫立在风中,默然,无语。那么的寂寞,那么的不自信。

    可是,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的同事陈清贫老师,不但将编辑工作做得出色,他的“陈清贫网络写作培训班”更是有声有色、蒸蒸日上。从他身上,我知道了什么叫“天道酬勤”。“陈清贫网络写作培训班”也从最初的几个人到几十几百个人又到1000多个人,跃身成为“陈清贫写作培训网校”。

    他成了桃李满天下的名师,他学生的作品也遍地开花,刊发在全国各地的报纸杂志,其中不乏名刊名报。

    看到曾经的同事那么优秀,那么自信地在自己的领域风起云涌,不甘寂寞的我自然黯然神伤,也有些许怨言:我已被这个圈子淘汰。

    有一个阶段,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了追求和梦想。因为心情奇差,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个面带菜色,满眼怨气,焦虑不安,外加不修边幅,边急急地走路边大声呵斥孩子“你给我滚蛋”的中年家庭妇女……

    你知道吗?在我带孩子的这几年里,曾有两个阿姨级别的老年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问我同一个问题:“这是你孙子吗?”

    你可以安慰我说,是她们老眼昏花。但是你知道吗?8年前,仅仅是8年前,我在武汉做编辑时,有两个来实习的女大学生在相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也问了我同一个问题:“你是哪个学校的?”

    想想吧,脱离职场脱离社会后,又忙又累的家庭生活是不是像一把杀猪刀,把一个好端端的“青春伪少女”杀杀杀地变成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奶奶”!
 
    为了不脱离社会,我要重新写稿子吗?我问自己。但写了10年的纪实特稿,我早已激情不再。如果没有较高的稿费来吸引我,我真的连一个字都不想写。

    那我想转行。但除了会写字,我什么也不会,买菜账都算不好……

    空虚之外,我又多了一些自卑沮丧,甚至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心有惶惶,我开始陷入一种无端的惧怕。

    但也正是在这时,生活给我来了个急转弯。

    这就叫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吧。

    去年春天里,就是去年春天里的某个时刻,我在无聊之间乱点空间,无意中就点开了陈老师的空间,看到了他的日志,看到了他和他的学员的一些文字,一些故事,还有他写作群里关于讲课老师的文字。

    那真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正能量的群体啊。我有一点点动心。

    是啊,我写了10多年的稿子,在全国各地的报纸杂志发表了散文、小小说、新闻稿、纪实特稿……又做过编辑、记者、写手,采、编、写一条龙,我如果去他的写作群当老师,会是什么情况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怯怯地在QQ上问陈老师,能不能把我拉到他的群里,让我讲讲课,试试能不能当好老师。陈老师很欢迎我的加入。我很快就充满激情地用自己发表过的稿子,做了“散文”、“小小说”、“新闻采访纪实稿”三个课件。
 
    第一次讲课时,群里的重量级人物杨春晓部长就动员我:“你留下来长期当老师吧。”尽管很感谢他的好意,但我还是拒绝了。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还没下决心真正转到这个行业吧。

    我去年在“陈清贫写作网校”的写作群里共讲了三节课。没想到,还挺受欢迎。有几个同学私下问了我几次:“郜老师你什么时候还来讲课?”“我可以跟你学写纪实稿吗?”“我很喜欢听你的课,期待你重来讲课……”

    但是但是,我始终下不了决心转到这个行业。期间,杨部长三番五次激将、动员我再回来,最终,一直看好我的他,真的将我从灶台拉到了这个讲台上。

    作为一名曾经有新闻理想的人,我怀着对新闻和文字的热爱,怀着对这个充满正能量的团队的热爱,我又回来了。但我却给了自己三个月的试用期。因为,我曾经和陈老师做了三年同事。我不希望,如果讲得不好,他却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炒我鱿鱼。

    虽然不断地有同学在总群、或是私下告诉我:喜欢我的讲课风格,跟我学了不少东西。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过程很重要,结果更重要。同学在听了我讲课后,即使写了稿子,但没有发表,就不算出成绩,更不算我出成绩。因此,如果三个月后不出成绩,我就要自己炒了自己的鱿鱼。因为这向我传递了一个信息:我可能会是一个合格的编辑、记者、写手,但不代表我也会是合格的老师。

    哪知,讲了两个月,就在我准备第三个月后从这个队伍淘汰自己时,有同学在总群里说:她是听了我的课,才发了那几篇稿子,从我的课中非常受益……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在欢呼,并且一下子踏实下来。我真的从灶台,好好地转向了讲台。我的内心曾经有的抱怨、自卑,突然就像被阳光和流动的风驱赶着一样,逃也似地消散了。

    是的,就是因为“陈家大院”,就是因为这里每一位关注我喜欢的同学,才让我慢慢找回了那个乐观、没有怨言、斗志昂扬的自己。

    今天一早,草叶上的露珠还在滚动的时候,我就嗅着新鲜的空气踏着稀薄透明的阳光去早市买菜。小区转弯处,有两株大大的芭蕉树,它们散开的叶子像极了铁扇公主的那枚可以扇熄火焰山大火的芭蕉扇。芭蕉树下丛生的小草仰首挺胸,在金色的阳光下努力地生长。 

    不断地有人匆匆经过我,我也匆匆经过他们。我们有时会互相看一眼对方,有时会不看。我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有梦想的女人在舞台,没梦想的女人在灶台。我现在就在灶台,但谁说灶台不可以成为舞台的?因为加入“陈家大院”后,我也开始有了梦想——尽****努力带领同学发大稿。

    现在,离我灶台三米远的地方,就是我的舞台——电脑和网络。今天一大早买过菜后,我就一会儿灶台,一会儿舞台,蜜蜂花丛中采蜜似的在灶台和舞台之间飞过来飞过去。天快黑时,我写完了这篇文章。

    而为了日后能为“陈家大院”的同学献上与新闻特稿不同的“美味”,我也开始着手拖了一年之久的“童话系列故事”的创作,以期出书。只要“陈家大院”需要我,能有多远,我就与大家一起走多远……

    从灶台到讲台之后,我有了自己的舞台。那么,我也要在自己的领域,开始,努力,争取,做一个从容,阳光,受欢迎,的,女老师。(郜艳)

 



    个人简介:郜艳,女,70后,中专学历,现居郑州。曾在家乡的小城站过柜台、卖过洗衣机,当过打字员,做过机房操作员,因爱上写字,凭借发表的作品,最终跳出机房,在省城郑州的《时代青年》杂志做过编辑、记者,在《文化时报》做过记者,又到武汉知音传媒集团《打工知音》做过杂志编辑、记者。在《中国广播报》《银川晚报》《百花园》《青少年文汇》《中国校园文学》等报刊发表散文、小小说、校园爱情故事等文学作品数百篇;在《知音》《家庭》《华西都市报》《知音打工》《前卫》《恋爱婚姻家庭》等报刊发表特稿作品过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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