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想要被赋予生命意义的人生开始都像一座孤岛,那里盛世繁茂而博大,那里苍凉寂寞也孤独,那里什么都没有却什么都有。我们不停地行走,游弋在城与城之间找寻活着的气息,穷尽一生都无止境。
这短而彪悍的人生之路,就像一段浪漫惊险的寻梦之旅。不同的人,寻着不同的梦,走出了不同的路。
如果把生命比作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你适时逢上不同的对手,那么年轻的这场战役,一定会是这一生里最为辉煌的剧幕。
我们经历患难,有同甘共苦的兄弟情谊,爱过人群里那张陌然回首的脸庞,有个他曾对你说着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去过很多很多地方,走过落日黄昏的山岚,在清晨的微光里张望,四季的风从四面八风吹来,莫名的雨掉落在你心上,阳光慵懒的洒落在向日葵上。
还有出生婴儿的小手里的力量,某个午后拥挤的车厢,离人的眼泪,欢欣的喜欢,爱如蜜,愁恨纠绕的情丝,生死一念时的缄言默语;还有屋顶袅袅的青烟,归家途中的黄泥路,林间的花鸟虫鸣……幕景交错,是非因果,恩怨情仇,我们置身其中,忘乎所以。
有一段时光,写出来言词总是晦涩的。因为刚遭遇一场情感变故,坚持喜欢的人没有坚持喜欢我,对毅然决然要离开的人,近乎歇斯底里,纠缠了大半年的时光,为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把自己搞得心神不宁几近崩溃。
接着辞去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做了大半年的无业游民。后来因左脚肿胀疼痛住进了医院,先天性静脉曲张,无药可救,手术也做不了……于是身陷思维囹圄,诸多情绪,反反复复,山雨欲来,排江倒海。
2013年8月的某天,突然安静下来问自己,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件喜欢并且愿意坚持一辈子的事可做,除了读书还有什么?我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个如果的答案便是“写字”。与“陈家大院”的初缘,便发生在电石火花的一瞬间。
其实,早在“陈家大院”2009年第二期开班前,我便在QQ咨询过陈清贫老师,犹犹豫豫没想一晃已经是四年后。这一次,素未谋面的老师欣然同意分期付学费,当天便简单交了资料,进了“陈家大院”第六期,随后收到了老师寄来的教材。
初衷很简单,仅仅只是欢喜,想借文字消遣一段萎靡的日子。所以,在老师众多的学生里,我应该是最不乖最不听话的一个。课不按时上,作业也不按时交,课后让我们读的书我也没有认真读完,说来惭愧,我至今没有“破冰”。
但我很喜欢陈老师的“心法修炼”课,对老师讲解的“吸引力法则”和“胜肽”,记忆十分深刻。于是反观自我,反问为什么,那些微忽其微的力量慢慢地在心田里发了牙,觉知成长,渐渐知道我是谁,开始明白我为什么不快乐,懂得疗愈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外面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他不爱我,是因为我抗拒承认这个事实,是因为我想要得到,而又得不到,所以痛苦;知道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内在的投射,爱情如此,工作如此,生活也如此。思维的阀门好像开了口,顺着心意,端正己心,很多细碎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2014年3月参加了“武汉樱花笔会”,见到了很多同学,年纪大的,年纪小的,给了我“家”的感觉。笔会中还见到了四川来的盲人同学王忠礼,他的乐观、自信、积极、正能量,深深地让我敬仰崇拜。
也许天妒英才,但忠礼却用文学的梦想,给他自己创造了一个“光明”的未来。我曾因左脚静脉曲张,跟关心问候左脚情况的人绝交,极度自卑,甚至抑郁到差点吃药。我的左脚还在,还能走,相比我却一点也不“光明”。
于是,同年便做了个远游的计划,花了两个月时间,完成了多年的“西藏梦”。从成都出发一路搭车到了拉萨,第一次站在高速路口伸出了大拇指,雅安天梯,金沙沪定桥,翻越一座又一座山口,108道弯,近在眼前的米堆冰川,通麦天险窄烂的路,徒手翻越高山,在八一和路遇的小伙伴喝酒聊天流眼泪,一帮人深夜进了拉萨的公安局。
后来比预想走得更远,去了尼泊尔,跟着当地人民游街过小年,电影《等风来》里滑翔也飞了一次,在湍急的江水里漂了三个多小时,费瓦湖冰凉的水里学游泳,蹦极也勇敢地跳了一次……这一路,收获了满满的美好的人人事事。
回归后,原本以为生活已渐渐平息,家事随后却一波接连一波:舅姥爷脑溢血去逝,身体健康硬朗的爷爷不久又突然病倒,脑梗塞,爷爷刚出院,奶奶又出车祸进了医院。面对亲人的逝去与健康危机,心里防线亮起红灯。
特别艰难的时候,总会收到一笔汇款,数额不多,却很救急,那是陈老师委任我为群秘书的补贴费,可我知道这工作我做得多么不合格。奶奶车祸那段时间,找老师诉苦,老师曾给了我一句话,一直记得:“都是生命给你的功课,直面,淡然。”
好在很多事,后来都已顺遂。时至今日,越来越相信那句佛语:“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走过的路,见过的人,各有其因,各有其缘。”与“陈家大院”的相遇虽然最初是因为“文字”,但在这里感受到的,学习到的,影响我的,一定远远多过我一个人摸黑走过的日子。
感谢陈老师,感谢“陈家大院”,让迷路的我找到了“家”,让寻梦的孤岛有了方向,让所有悲欢喜乐有了归处。“家”在,梦再远也能去寻、去追!(刘珊珊)